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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0章 喝农药自杀

田景会话音未落,田景会拧开瓶盖子,毫不尤豫地仰头灌下去大半瓶。

辛辣刺鼻的农药味飘散开来,猪妖在圈里,看得清清楚楚。

它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。

灌完农药,田景会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嘴角溢出些许白色的泡沫。

但她依旧强撑着,把剩下的半瓶农药,全部倒进了,带来的剩菜剩饭里。

用颤斗的手胡乱搅了搅,随后猛地将桶里的东西倒在了猪槽里,动作又狠又急。

做完这一切,她象是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
身体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倒在了猪圈门口。

浑身抽搐,眼睛死死瞪着天空,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骂着“不孝子”。

没过五分钟,身体就彻底僵硬,没了半点气息

——田景会,就这么被自己喝下的农药毒得一命呜呼。

而圈里的猪妖,看着猪槽里原本香喷喷、如今却飘着农药味的剩饭剩菜,心里又急又气。

它早已开了灵智,自然知道那东西不能吃。

可它被田景会的饲料喂了这么久,食欲本就异常旺盛。

加之这半夜被吵醒,早已饥肠辘辘。

看着近在咫尺的食物不能碰,再看看门口田景会的尸体,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。

最终,它还是没忍住。

在饥饿影响下,它撞开了松动的栅栏门。

凑到田景会的尸体旁,啃食了她身体的一半。

“所以说,田景会是自杀,不是被猪妖所杀?”

李健听完小虎的转述,眉头紧锁,心中的疑团非但没解开,反而更重了。

“可她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自杀?是因为子女不孝?”

小虎摊了摊手,看向猪圈里依旧缩在角落、眼神徨恐的猪妖:

“它知道的也不多,只听到田景会骂子女不孝,要偷她的钱、卖她的猪,其他的就不清楚了。

……

李健捏着手机,田景会一家,那些见不得光的事,压得他胸口发闷。

说出去,未必能讨到好,反而可能引火烧身;

不说,又总觉得心里堵得慌,象是揣了颗不定时的炸弹。

指尖在“爸”的号码上顿了顿,终究还是按下了通话键。

“喂,小健,咋了?”

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,带着几分刚被吵醒的慵懒。

李健深吸一口气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。

末了,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:

“爸,妈,你们说,我该不该把这事儿说出去?”

电话那头,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过了好一会儿,李德文的声音才再次传来。

带着几分斟酌,和郑重:

“小健,你有能力,这我们都知道,但有些事,不是有能力就能管的。”

他顿了顿,语气沉了下来,

“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。

田景会一家子,打从根上就歪了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
这些年做的那些缺德事,街坊邻里谁不知道?只是没人愿意惹祸上身罢了。”

母亲也在一旁附和:

“是啊,咱别管他们的闲事,让他们家自生自灭就好,免得最后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,不值当。”

李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闻言缓缓点了点头。

他心里清楚,以田景会的所作所为,如今那般收场,魂魄必定会回来闹腾。

可爸妈的话在理,他本就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,这般麻烦事,能避则避。

挂了电话,他将手机扔在一旁,索性不再去想田景会家的破事。

至于小虎,则是早已经被李健送回了城里,毕竟小虎还要上学。

次日凌晨,天刚蒙蒙亮,田景会家就传来了稀稀拉拉的哭声,那哭声,仿佛还夹杂着笑声。

那半边残缺的尸体被简单装殓,趁着晨光未盛,匆匆下葬。

整个过程,仓促得象是在完成一项,不得不做的任务。

连半点悲伤的氛围,都显得刻意而虚假,甚至白事先生都没请一个。

至于那头成了精的猪,李健自始至终没再过问。

他便没打算插手,是让它撞破猪圈的墙逃之夭夭;

还是留在原地,等着被田景会的儿女宰杀,当作葬礼上的食物。

全凭它自己决择,这一切,都与他李健毫无干系。

等田景会的葬礼,草草结束,已是第二天中午。

日头悬在头顶,晒得人浑身发懒。

李健跟着送葬的队伍,来回折腾了大半天。

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,正准备回田景会家吃顿午饭。

刚走到院门口,就听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,语气里满是惊讶。

“你听说了吗?咱们送葬队伍前脚刚走,王屠夫正拿着刀准备去杀猪,一进猪圈就傻了眼,那猪圈的土墙被撞出了一个老大的洞,那猪,跑了!”

“真的假的?那么大一头猪,怎么说跑就跑了?”

“还有假?我亲眼看见王屠夫在那儿跳脚骂娘呢!”

李健听着这话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,差点笑出声来。

他已经料到了这般结果。

那猪妖虽说开了灵智,却天生惰性,这些年在田景会家,好吃好喝地养着。

早就养废了,每日只想着混吃混喝,半点闯劲都没有。

可如今性命攸关,再不跑就是死路一条,它自然知道该溜之大吉了。

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,很快就传到了田景会儿子儿媳和其他孩子的耳朵里。

兄妹几个原本还想着,葬礼上有现成的猪肉招待宾客,能省一大笔钱。

如今猪跑了,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,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凑在一起。

“这可怎么办?没了猪,中午这么多宾客吃什么?总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走吧?”

“再去买一头?可这时候去哪儿买合适的?”

“重新买一头,又得花不少钱,咱妈这葬礼本就没打算多花钱……”

几人嘀嘀咕咕了半天,也不知道怎么处理。

一个长着朝天鼻,眼睛如同针缝一样细,厚嘴唇,塌鼻梁,皮肤黝黑的妇女,转了转眼睛,提出了一个主意。

兄妹几个对视一眼,竟然都点了点头,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谁能想到,这家的儿女几个,开创了一个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的办法。

让他们家的名声,在十里八乡更出名了,骂的人更多了。

正常人想要这么多人骂,估计都想不出那种办法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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