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不改色,故意板起脸道:“有这些给日本人当狗的二鬼子来闹事,我哪还有什么兴致?
听见他们的声音就烦。
雅澜姑娘,你们这儿有后门吗?
我怕等下忍不住撞上他们,上去打两拳,到时候连累了你可就不好了。”
闻言,雅澜眼神有些狐疑的在张寒身上打量一番,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神色微动,脸上佯装出愠怒之色。
“这些该死的家伙,扰乱了爷的兴致,要不是担心爷会被他们缠上,我才不怕呢!”
说着,她站起身上前勾住张寒的手臂:“走,爷我带你从打样后的后门走。”
张寒也明白对方或许猜到了什么,故意这么说给自己找台阶,他不拆穿,随手从口袋里又掏了几块大洋塞进雅澜手里。
“那就有劳雅澜姑娘了。”
楼下老鸨正和带队的伪军队长交涉,张寒己悄悄跟在雅澜身后从后门离开了宴宾楼。
让他没想到的是,雅澜带自己走出后门后并没立刻回去,反而继续搂着他的胳膊往一条巷子里走。
“雅澜姑娘,你这是要带我去哪?”
“爷那些二鬼子是来找你的吧?”雅澜把脑袋靠在张寒肩膀上轻声道。
张寒心中一惊,脚下不由顿了一下。
“姑娘说笑了,我和那些二鬼子素不相识,他们找我做什么?”
雅澜没接话,只是放低声音:“爷不管他们是不是来找你的,这时候都不该在大街上乱走了。
城里晚上不安全,今晚你先住我家吧。
放心,我不多收钱,你今天给的己经够了。”
“这合适吗?”
胳膊上柔软的触感让张寒浑身发僵,脑子里嗡嗡作响,心中暗自腹诽。
“他妈的,这时代的人怎么一点不像电视里演的,自己啥都没说就被识破了。”
“这有啥不合适的,我一个青楼里的姑娘都不怕,你一个大小伙子难道还害怕我吃了你不成?”
“不是,我是担心你回头没法跟老鸨交差。”
“呵你就放心吧,只要我明天回去的时候有钱给她就行了!”
见状,张寒也不再继续坚持,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出现在大街上十有八九会被小鬼子发现。
“那好吧!就麻烦雅澜姑娘了。
两人沿着小巷很快来到一处小院前,雅澜从门边墙缝里取出钥匙打开院门,张寒立刻闪身进去。
院子不大,十来个平方,连着一间不大的屋子。
推开房门,屋内陈设简单:一张饭桌、几张木椅、一个供桌。
拐角挂着帘子,拉开后里面没有炕,只有一张不大的木床,床上铺着厚厚的草甸,草甸上是一层棉被,还有一条绣着荷花的床单和叠得整齐的鸳鸯戏水被子。
“爷,地方有点小,您别介意。”雅澜的声音从张寒身后传来。
回过头,不知何时对方己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水走进来。
“爷,时候不早了,我给您洗洗,早点休息吧。”
说着,雅澜就蹲下身要帮张寒脱鞋。
“啊!不用,不用。”
张寒下意识后退两步。
他长这么大,还是头回遇到女人给自己端洗脚水,还要帮着洗。
这要是搁在现代社会,铁定得被网上那些女权主义吐槽加网暴的。
“我自己来,自己来就行。”
慌忙扶起蹲在地上的雅澜,张寒自己脱了鞋和袜子,把脚放进温水里,一阵暖意顿时从脚底漫上来。
“爷,您这人可真有意思。去青楼花钱问路也就罢了,怎么连帮您洗个脚都怕成这样?该不会还是个雏吧?”雅澜坐在床沿,挑眉带笑地盯着张寒。
“额”
她的话让张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。
这个时代的人可不像现代,不论男女大多在十五六岁就己经结婚生子,像他这种二十五六岁还是处男的,搁在这时是要被人笑话说生理有问题的。
“啊!您该不会真的还是个雏吧?”
见张寒不说话,雅澜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。
“您长的这么英俊,又这么有钱,难道真是那方面不行?
要不要我帮您看看?
这方面的事宴宾楼的妈妈没少教我,她有秘术,保准能让您重振雄风。”说着,雅澜就起身要上前帮张寒脱裤子。
“别别,你别动!我不用!”
“哎呀,来嘛,你这么大一个老爷们,怎么总这么扭扭捏捏的?
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?就算吃,我也只吃一点。”
雅澜一边说,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。
张寒哪能真让一个女人把自己衣服裤子扒了?
他身上不但还藏着一百多大洋和金条,最关键的是棉衣内衬里还有一把 1911自动手枪。
两人争执时,雅澜的手不小心触到了张寒腰间一处坚硬的地方。
“哟!这也不是不行啊!不挺硬的吗?”说着,她还不忘用手使劲捏了捏。
可这一捏,雅澜就发现不对了。
经验丰富的她立刻意识到摸到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,再仔细感受硬物的轮廓,整个人脸色瞬间变了,手像被蛇咬了似的嗖地缩了回去,
人也老老实实地坐回原位,一脸惶恐的看着张寒。
“对对不起啊!我我不知道爷您是干那个的!”
“干那个的?你说我是干哪个的?”
张寒系好腰带,抬头见雅澜一脸惶恐,忍不住调侃道。
“就就是干那个的啊!”
雅澜见他没生气,伸手小心比了个打枪的动作。
“您一定是城外二龙山的好汉吧?您放心,我保证不把您的事告诉城里那些二鬼子,我发誓。”
听到对方把自己当成了土匪,张寒也不解释。
正好想报刚才被调戏的仇,便故作深沉道:“你觉得我会信吗?我妈可说了,越是漂亮的女人,话就越不能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