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督，当时他们从一个库房中冲了出来，那里是存放汽车的地方。”
“几十辆、上百辆车一起冲，场面太混乱了，我们拦不住这么多。”
“而且这些家伙都是疯子，无视了我们的警告，还敢直接对警员发起冲撞。”
“所以我们只能动用武器，跑了一部分，伤了一些，还死了好几个。”
“这些就是剩下的，跑出去的已经有人去追了，希望能把人抓住。”
比利指了指地上蹲着的一群人，向安德莉亚汇报。
旁边，梅尔拿来急救箱，给安德莉亚的手臂做了紧急处理。
她有些担忧：“警督，子弹卡在里面了，你必须立刻做手术。”
安德莉亚摆摆手：“救护车呢？救护车快到了吗？”
“早就联系了，估计再过几分钟就能抵达现场。”
“等救护车来了，先把受伤的兄弟送走，至于这些人不着急。”
她在一群人脸上扫视着，面具已经被摘掉，露出了真容，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男人身上。
“你你看起来有些眼熟，布鲁克，你是布鲁克律师？”
被安德莉亚认出来，男人急忙捂住脸：“不不，你认错人了，我叫查尔斯，不是什么布鲁克律师。”
“抬起头！”
男人继续装鸵鸟，脑袋埋的更低了。
“给我抬起头！”
安德莉亚一声暴吼，像头发怒的狮子。
男人被她的怒火震慑到，颤巍巍地抬起头。
安德莉亚仔细端详了一会：“og！果然是你！果然是你这个家伙！”
“一个上流阶层、上流社会的大律师，竟然来参加这种地下人口买卖。”
“告诉我，你想买什么？女人？男人？还是孩子？”
“你想买他们做什么？混蛋！”
“玩具！我想起来了，水蛭夫人称那些人为玩具，这也是你心中的想法吧，他妈的人渣！”
安德莉亚越说越生气，不顾骼膊上的伤痛，猛地将布鲁克律师拽起来。
然后抓着对方在所有人面前游行，指着这张脸骂道：“看看这家伙，看看这位布鲁克大律师。”
“他的事务所在整个奥林匹克区都很有名气，但就是因为这个混蛋，他和地上那些混蛋要来参加这个他妈的人口买卖。”
“我们损失了三个好兄弟，庞克、菲林和克丽丝，他们三个永远离开了我们。”
“fuck！”
安德莉亚说着，猛地一脚将这名大律师踹翻。
对方疼的在地上打滚，指着安德莉亚吼道：“我要告你！等着我一定会告你的混蛋！”
“ok，随时欢迎！”
这时，亚瑟快步走了过来：“我又彻彻底底把地下搜了一遍，确实找不到其他人了。”
“那些被贩卖的人呢？还有活的吗？”
亚瑟沉默着摇头，以刚刚混乱的交火，早就被流弹打死了。
安德莉亚叹了口气：“先看看这些婊子养的家伙，给我找到那个水蛭夫人，希望她没有跑掉。”
亚瑟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巡视，很快，他就捕捉到了那股特别让自己上心的气味。
径直走到一个中年女人前面，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人。
不漂亮也不丑，放在人群中并不起眼。
但就是这样的人，组成了洛城这个罪恶之都。
在这座城市中，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有可能犯下惊天大案。
“女士，抬起你的左手。”
“什么？我是被朋友带来的，他说这里有个有趣的游戏，我是第一次警官。”
亚瑟无视了这种经典第一次说法：“抬起你的左手，别让我说第二遍！”
女人只能按要求做，果然，在她左手手腕下方有个小小的黑点。
这个狡猾的女人，竟然还换了一身衣服。
或许她以为混乱之中，没人会注意到细节，可惜一切都骗不过亚瑟的眼睛。
“警督，大鱼落网了。”
安德莉亚急忙走过来：“她就是水蛭夫人吗？”
“如假包换，只是换了身衣服伪装。”
一晚上了，终于有个好消息，安德莉亚微微露出笑容：“带走！将所有人都带回警局！”
两个壮汉警察过来将水蛭夫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，强行往车上压。
对方则不断反抗辩解，称自己根本不是，演技倒是真的很好，几乎让人信服。
随着救护车以及警局大部队到来，留下一部分人打扫现场。
亚瑟、梅尔上了押送水蛭夫人的那辆警车，安德莉亚则去医院处理子弹。
“水蛭夫人是吧，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，我是亚瑟摩根。”
“婊子，你可以称呼我梅尔霍珀警官，接下来一段时间，我会重点照顾你的！”
水蛭夫人已经不再装傻，反而开始沉默不语。
“这是干什么？要行使米兰达权力吗？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？”
“千尸屋案，那17具女尸，与你脱不了关系吧。”
水蛭夫人依旧保持沉默。
梅尔冷笑：“真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脱罪？你那个地下拍卖场，就凭里面那些肮脏的东西，你绝对是死刑！”
“这是铁证，你没有任何辩护的可能性，我想除了公诉律师，也没有哪个傻家伙会愿意为你辩护。”
“当然了，除非是象那个布鲁克律师一样的傻瓜，但可惜他自身难保。”
“老实交代我们想知道的，或许还可以争取减刑，这是你唯一的机会。”
终于，在听到死刑两个字的时候，水蛭夫人微微颤斗了一下。
她抬起头看向两人：“我确实知道一些内幕，但抱歉不能告诉你们。”
“为什么？事到如今还嘴硬！”
“你错了警官，如果我说了，等待我的下场绝对不会很美好。”
“但如果我不说，或许我会被判死刑，但我未必真的会死。”
“警官，给你们一个忠告，到此为止就可以了，你们完全可以把17具女尸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来。”
“反正那个拍卖场，对于公众来说足够交代了，不是吗？“
“不要再继续追查了，惹怒了某些人，对谁都不好。”
水蛭夫人的说辞，和比尔克雷泽如出一辙，都对幕后黑手的势力有极大的信任和忌惮。
亚瑟拍了拍开车的卡尔：“放慢车速，让其他人先走。”
卡尔愣了一下，还是照做了。
等前面的警车都没影了，车子拐进旁边一条黑暗的小路。
亚瑟打开车门，指责水蛭夫人：“你下来！”
对方有点懵：“你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女士，你涉嫌袭警并打算逃跑，所以我必须对你采取一些强硬措施了。”